作者按:最近写随笔之类的好像越来越喜欢加一段作者按了,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情。但简单介绍一下文章的背景应当是很有必要的。那么,本文写于昨日晚,在Z3次列车上,因网络原因只能放到现在来发(或许应该搞一个邮箱发送的功能?)。现在回过头来看,写的都是些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大半夜的随便发发牢骚就好了这种稍微正经点的东西还是不要写了。然而,转念一想,又舍不得删掉,那么还是就这样放上来罢,反正这个站也不少放狗屁不通的东西了。那么,现在正式开始。
1月12日晚10点25分,我在由北京开往重庆的Z3次列车上。
从北京到重庆,直线距离约1300公里,乘机约2个半小时可到;乘火车则要先向南经郑州至武汉,再西去经宜昌恩施方至重庆,总计约1500公里,普速列车需要25小时,最快的直达列车需要18小时,而高铁动车组列车也需要12小时。
此刻,我在这趟列车上,显然是选择18小时的漫长旅途——虽然比起25小时也算不得什么了;而从我第一次往返北京重庆之间到现在,除开四次不得不乘机的情况,我已在这条路线上奔驰8次了(当然也不算很多)。为什么不选择飞机呢?这是许多人问过我的问题。我总是这么回答:“坐飞机哪有坐火车爽呢?”如果还有更进一步的追问的话,我会说:“我更喜欢火车。”,同时扯一些诸如时间上的不确定啊交通上的不方便啊之类的回答搪塞过去。理由往往不是那么充分,不过人们也往往会满足于这个回答,我也乐见不需要做出更进一步的解释了。
但说到底,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火车呢?我现在关于火车的最初的印象,在于去四川遂宁旅游时乘坐的晚班普速列车:来自上一位乘客留下的垃圾堆满了小桌子下的地板,窗外是漆黑的夜与偶尔闪过的橘黄色灯光。然后就是由家至重庆的普速列车,还记得那一次买的是站票,于是跑到了列车最尾部的车厢,看铁轨不断在眼前延伸,列车载着我向后奔驰。顺带一提,家-重庆这条路线,也是走过许多次了。然后是第一次去西安时乘的卧铺列车。第一次在火车上过夜的感觉总是那么新奇。然后就是由重庆到家的动车组列车,看上去不知道比普速列车高到哪里去了。较近的,就是由重庆至北京的直达和特快,硬座。那滋味的确不好受,但现在想来也只是值得纪念的回忆了——说到这里,我还记得Z50上某位列车员特别逗,不知他现在如何了。之后,就是G310/G309往返家与北京的快乐时光。可惜后来这班列车进行了一年多的调图,先是不在我家所在城市的高铁站停靠,导致我不得不先去重庆再乘车;后来又干脆停运,导致我一时选择乘机往返;最后恢复运营,走经西安和成都的新线,可惜我的时间不允许乘这班车了,殊为遗憾。话说回来,在北京-重庆后,就是鼎鼎有名的京沪线了。不得不说,京沪线的复兴号着实让人眼前一亮,而静音车厢的舒适更是令我叹为观止。最后,就是现在,我来到了Z3上,在卧铺车厢熄灯后,伴着对床的鼾声,写下这篇文章。
当然,这也并没有说明我为什么这么喜欢火车。哦,或许不能称之为喜欢火车,我对火车的型号知之甚少,对结构也不甚了解,更别提熟悉时刻表了——如果我大言不惭地说我喜欢火车的话,一定会被热爱火车的人斥之为叶公好龙,或许连叶公都不如。从另一个角度说,我也并不单喜欢乘坐火车,地铁轻轨都是我的心头好。还记得小时在重庆的某条轻轨线上从头坐到尾又从尾坐到头;现在在北京时市郊铁路和地铁交通也是我的首选。因此,总结起来,应当说,我喜欢乘坐轨道交通才是。那么,回到正题,为什么呢?
因为它的准时,有明确的火车时刻表,有明确的地铁时刻表,这样的确定感让我十分安心。有人会问公交不也有时刻表吗?飞机也会告诉你什么时候抵达?但是,轨道交通的时刻表,是准确到分的。我知道几时几分她将在哪个站停靠,又将于几时几分从哪个站出发。而轨道交通的特性又使它绝少发生晚点。可以说,我喜欢它,是因为我信任它。
因为它的高运量。高铁列车,最多可以搞16节车厢,普速列车就更多了。一趟列车上可以搭载上千人,让他们奔向各自的目的地。如果是货运列车就更令人惊叹了,大秦铁路上奔驰的万吨列车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我的想象力。除了水运,这是其他交通工具做不到的。
因为它的浪漫。在我心中,火车可以说是最浪漫的交通工具了。亲爱的读者,请问有什么交通工具能比火车更浪漫呢?奔驰在东北的平原上,穿行于西南的山脉中,从大兴安岭的白雪到海南岛的骄阳,从黑龙江的暮色到帕米尔高原的晨光,都能看到两根铁轨闪闪发亮,一列火车呜呜作响。劈开西伯利亚的松林与雪雾的,是第一座联通欧亚的大陆桥;斩断洛基山脉的巍峨与壮丽的,是第一条沟通两洋的太平洋铁路。无数列车在钢铁织成的路网上不停穿行,列车的轰鸣就是人类文明的轰鸣。这样的火车,难道不浪漫吗?
当然,具体到正躺在一列火车上的我,或许难以感受到如此的宏大壮丽。但列车经过铁轨接缝处的规律振动,变轨时的摇晃和吱呀作响,通风系统的白噪音与走廊上微弱的灯光,都使我不禁想到自己是处于怎样一条钢铁长龙的内部,感到无比的安心与放松。这些微小之处,也正是列车的浪漫。
也许正是如此,我才会如此钟情于火车吧。
От качанья, от визга, от пляски вагона
颠簸间,轰鸣间,行驶机车间,
Подниматся песенный ветер - и вот听吧,悦耳的风声越发凸显。
Всё летит с озаренного месяцем склона它翱翔在月光下环山路间,
На косматый, развернутый, в тучах, восход.枝杈间乌云散开太阳出现。
За разломом степей открываются горы,裂谷后豁然开朗的山川,
В золотую пшеницу врезается путь,金黄麦田间镶嵌的路,
От летают платформы, и с грохотом скорый,离开站台发出一阵轰鸣声,
Разбивает пространство о дымную грудь.心中的浓雾就会匿迹消声。
——В путь-дорог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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